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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萬大軍,游馳在無限速公路

隨著野性之能 奔向初始之地

饕餮的嘴掛著無底的慾望 貪婪之涎 已滴答滴答

等待吞噬異鄉之客 山地的酋長設下束縛

在起重機的悲鳴中取締超速的過客

女兒家,誰想腳踏土,手提重

深淺不一的綠們

努力著、爭奪著、祈禱著,長大

那些不堪碰撞的翡翠們

竟是我家最重要的依靠

我感天,也怨天

 

滴答、滴答,從天而降的冰冷

蹲在牆邊的甕,接住它

啪、啪、啪,從上而下的火辣

倒在地上的妳,承受他

 

從夜裡抓住的安眠曲,是你小時候唱給我聽的

回憶裡拉出一連串嗆辣,我哼著小調

驚起,最顫慄的踏著腳步,舉起火把 以口腔為起點的征程

沿路灼燒,燃成比阿房宮更壯烈的馬拉松

只是這次,背對背走

燭光地窖橡木桶

陽光藍天蔓藤架

橘黃色的天空,暮色太匆匆

鳳凰木枝芽盡數被染成火紅

暗戀者的寬容,是一記響鐘

祈求你記得臨走前收到的溫柔

「何況,有年獸一年來的不止一次,很煩的啊。」

 

「嚇到它不敢再來就好了。」

 

怎麼嚇?既然要被嚇才會長大,又為什麼嚇?

 

爸揉揉下巴,那裡叢生的野草是多久沒人修整了,

 

都長出籬笆外了。

 

聽說年獸不只吃人,還吃草?

第十屆中台灣文學獎新詩組 第三名

 

暮秋 ,兩萬五千張愛笑的嘴在山神胳臂裡重疊

 

聲波砌向海流

在我胳臂裡傾出一群 嗜唱的魚 

他們低喃 用聽覺交換呼吸 

像是我背上的啼鳥驚飛

又似一種沉默的躁動

共振屬於尾鰭的話語

天氣晴 熾陽起 換上燦爛的舞衣 月色太淒迷 讓人想念過去

相片裡 手掌心 緊握的全是回憶 褪色的夢囈 聲聲都在念叨妳

仍是會 想念你 管他過多少光陰 

初戀的粉底 厚厚一層鋪心底 怎能抹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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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鑄詩 -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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